我爸給那個仙師打過電話去,仙師不願意來,我爸說再多給一半的錢,仙師才答應下來,讓我爸去村口等著,說是半個小時後到。
我焦躁不安的等著,早知道昨晚上就跟許則然說兩句好話,讓他跟我一塊來了。
好不容易熬了半個小時,我爸領著個高大的中年男人進了院,這人一張威嚴的國字臉,長得又高又壯,背著手往屋裡一站,就很有氣勢。
甭管有沒有本事,這外形就很讓人有安全感。
“福萍,安安,這位是劉長青劉仙師,要是按輩分來說,安安還得管劉仙師叫聲舅姥爺呢。”我爸介紹說。
在我們這,周是個大姓,真要論起輩分來,十裡八鄉的都能扯上親戚。
我沒敢叫舅姥爺,客氣的喊了聲“劉仙師。”
劉長青嗯了聲,並不怎麼熱絡。
“我老姑給安安看過,說是遭了我們老周家的報應,仙師,您給看看,是這麼回事不?有啥法子化解沒?”我爸問。
我媽也緊張的看著劉長青。
劉長青伸出右手,露出食指,在眼皮上抹了一下。
他食指的指甲黑黝黝的,像是被墨水徹底浸透了一樣,黑的反光。
他看我半天,緊緊地皺起眉頭,“不僅僅是報應,從她麵相上看,她還被個厲害的東西纏著,非要她的命啊。”
他還真說對了!
我忙著把昨晚上差點被車撞的事跟他說了,“老姑奶說周家的報應已經被請來的狐仙兒暫時鎮住了,但是又冒出來個東西要我的命。”
在沒確定劉長青比許則然厲害前,我不敢說許則然就是周家的報應。
“興許是冤死的東西,看你運道低,想找你當替身,這種東西不足為懼,你找到我,就是找到了生路!”劉長青特彆自信,一揮手,“去,給我找個乾淨的碗,再盛半碗水,要井水,不要自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