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然去供桌上拿朱砂筆,聞言淡淡道:“柳霄雲給人當保家仙的時候,看上了那家的女兒,強迫人家把女兒獻給他,那戶人家的女兒不願意,被他生生逼死了。”
“他竟然做下這麼混賬的事?”驚詫之餘,我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多虧我堅強,一直苟且偷生,不然你也得被流放仙門。”
他先前不也是逼迫我麼?
許則然腳步一頓,看向我,笑著問:“周歲安,你是如何當了我的弟馬?”
“老姑奶替我把你請進來的。”我說。
他怎麼問起這事?
“那這仙堂又是如何立起來的?我現在為何會在這裡?”他接著問。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徹底蔫了,“立堂口是我願意的,你出現在這,是因為我答應要供奉一輩子。”
這些事從來不是逼著我做的,而是我為了跟他周旋,自以為聰明找到的路。
如今看來,像是正中他的下懷。
“但是你恐嚇我了。”我憤憤道。
許則然彎腰,雙手撐在沙發上,臉湊過來,含笑問:“誰能證明?”
我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還真沒人能證明,除了我,沒人知道許則然對我逼過我,就連我爸媽都不知道,他們還當許則然是好的。
果真是個狐狸,心眼多的快成蜂窩煤了。
我鬱悶的不行。
“乖,畫符去。”許則然拍拍我的腦袋。
我打起精神來,過去認真的對著許則然畫的符描。
得跟著他學點真本事,總不能往後遇見事,就等著許則然來救我。
我爸從小就跟我說,無論我長大是乾啥工作,自己都得有真本事,這樣總有一天能活出人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