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脫下外套,往浴室走,經過他的時候,趁他不注意,直接把外套丟他腳下。
本來想扔他身上,最後關頭慫了。
許則然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有福同享,有臭同聞。”我說了句,抬腳跑進浴室,關門時,一隻撐住玻璃門,手指瘦削修長,骨節分明。
許則然探進半個身子,目光幽深暗沉,“既然有臭同聞,不如再同浴?”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了,不了,你先洗。”
好後悔。
早知道我該把那口氣忍下來。
我縮著肩膀,彎腰從許則然的胳膊下鑽出去。
他反手揪住我的領子,從背後把我抱在懷裡,輕聲道:“適才柳老太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你的臉為何那麼紅?”
“我沒結婚,就被人說懷孕,我當然……”還沒說完,他就用手捂住我的嘴,把我的話給堵住了。
他的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臉貼著我的臉,越抱越緊,喃喃問:“我不顧你的意願,把你留在身邊,為此你不能再結婚生子,恨不恨我?”
恨嗎?
我不知道。
我對許則然的感覺特彆複雜,就像是魔怔了,我對他沒有過心動,卻又無法恨他。
對他的愛和恨仿佛泥沙,沉入海洋,我自己都找不見。
但是,我能接受不能結婚生子這種結果,現實情況擺在那裡,我需要他的庇護,又不想用身體討好他,那就總得在彆的方麵付出些什麼。
我想要說話,他卻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出聲。
“不過,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放開你,即便是死,我也要把你的魂兒囚在身邊。”許則然語調緩慢,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