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的惡意太明顯了。
許則然鬆開我,親在我腦門上,下移,落在唇角,“去休息吧。”
咦,秋後算賬結束了?
先發製人果然有用。
以後我多要用。
看我站著沒動,他低頭說:“不肯去休息?難道你想通了,決定懲罰我?”
我紅著臉推開他。
睡前,我突然想起肖大師給我的符,拿出來給許則然看,他反應很平淡,說是這符對我有用,讓我隨身戴著。
我這才放心的把符揣兜裡。
夜裡這麼一鬨騰,我們都沒了遊玩的心思,加上祝歡衣有點感冒,我們也沒去登山看日出,吃完早飯就回市裡。
把祝歡衣送到寢室後,我趕忙回了仙堂。
許則然說把胡三太爺答應的狐仙兒帶來了,我今天得請仙進堂口。
這活也不是第一回乾了,先前我就往堂口裡請過灰五老爺和他的後輩,也有經驗。
按照上回的規格,準備好香案,我站在桌子前,舉著香,朝著北方拜了三拜。
“仙主在上,掌堂教主堂前坐。”
“恭請長白胡爺,降我堂口,護我身形,助我除妖。”
一道白煙順著窗戶縫鑽進來,在我身側盤旋。
冥冥中,我有了感應,拿著朱砂筆在紅紙上寫下“胡九爺”三個字。
最後一筆落下,白煙鑽進了紅紙裡。
我忙把紅紙貼在牆上,點上三炷香。
完事。
我拍拍手,看了一圈,納悶的問許則然,“胡九爺呢?”
他這也算是新人入職,不得出來跟我溝通一下啊。
“胡九一直在深山修行,少見生人,許是不好意思。”許則然解釋說。
靦腆點也好,比胡三太爺睜眼說瞎話要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