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爺被打的直接滾出門,跌在昏暗的樓道裡,露出豬樣。
估摸被許則然一拳打怕了,他哼哼兩聲,不敢再說啥,夾著尾巴跑了。
“去點香。”許則然回身將堂單上的氣息毀掉。
我去把堂單燒掉,客廳四角點上香,叮囑程玉奶奶明早就去買兩張門神貼上。
趁著香燒著的功夫,我問程玉:“張蘭蘭是不是很怕彆人評論她的衣著長相?”
“是有點。”程玉想了想,說:“我記得高中時,我們後桌的男生嘴欠,說她胖,她當時就哭了。”
“那你有沒有聽她說過,她覺得有人在監視她?”我接著問。
程玉的表情登時變得很怪異,遲疑著說:“有,其實班裡很多人都知道,隻是大家都藏在心裡,不往外說,張蘭蘭她媽媽控製欲特彆強,生怕她青春期早戀,要了解她所有的狀況,所以在她的房間裝了攝像頭。”
“聽說洗手間都有,為了這事,張蘭蘭鬨過自殺,學校出麵跟她媽媽溝通,她媽媽才把攝像頭卸了。”
“所以她特彆沒安全感,對彆人的目光也很敏感,我們玩的還算可以,她跟我說過有人監視她的話。”
想到張蘭蘭死前收到的視頻,我搖頭,“她媽媽沒拆攝像頭。”
她媽媽一直都在監視張蘭蘭。
怪不得她聽見彆人評論她外貌穿著,會那麼崩潰,更是時刻有被監視的恐懼。
不對,或許她真的被監視了。
剛開始是被她媽媽,後來是被那些戴著紅手鏈的東西。
戴著紅手鏈的東西應該知道張蘭蘭害怕什麼,在故意折磨她,隻是為什麼呢?
……
回堂口時,許則然就跟在我身邊,跟我並肩走。
我真是尷尬的不行,心裡明白他這會送我回堂口,應該是在給我台階下。
可我一肚子氣,不想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