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就看見柳老太揣手蹲在牆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咋成這樣了?”我忙著扶她起來。
老太太抓著我的手,眼淚汪汪的,“我和孫峰去給人看事,碰著硬茬子了,孫峰被打斷了手腳,現在還在醫院養著呢,我想來求許爺主持公道,咱現在是和平年代啊,咋能讓這麼凶的鬼物在外麵呢。”
“呃……這是孫峰啊?”我拿出手機,調出杜悅發給我的照片。
柳老太點頭,“昂,是孫峰,你看他被打的多慘,誒,你咋有孫峰躺病床上的照片?”
“我朋友給我發的,那家人現在想找我看香。”
柳老太愣了幾秒,委婉勸道:“要是許爺不跟著去,你還是推了吧。”
言外之意,我一個人搞不定。
看來這活危險性是挺高。
“我燒香問問許爺,看他怎麼說,來,快進屋。”
我推開門,扶著柳老太往屋裡走,誰知右腳剛邁進屋,她突然停住,不肯進了,“孫峰還在醫院呢,我不放心,我得去守著他去。”
她掙開我,轉身就走。
走到樓梯口,她又突然停下,小心翼翼的伸脖子往屋裡看了眼,而後臉色一白,挪騰著雙腿,眨眼就跑沒影兒了。
我一頭霧水。
咋突然就跑了?
屋裡也沒人啊。
我滿腹疑惑的進了屋,沒乾彆的,先給許則然燒香,把杜悅朋友的事跟他念叨了一遍,問他能不能去。
許則然:去。
他讓我去,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我心裡有了底,剛想把香爐裡的香掐滅,冥冥中,又聽許則然說:莫害怕,我很快就回去,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