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去醫院,我到的時候,孫峰剛從搶救室出來,脖子帶著護具,兩隻胳膊打著石膏。
當我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我心頭一沉,他的臉上罩著一層死氣,眼中隱隱泛著赤色。
孫峰體內有煞氣!
我掏出一張護身符壓在他枕頭下,孫峰的眼皮顫了顫,眼神終於恢複清明。
等病房裡隻剩下我和孫峰媳婦,我才問她,“怎麼回事?怎麼又傷著了?”
孫峰媳婦紅著眼說:“他自己砸的,都辦好出院手續,要出院了,我往車上拎東西,剛出病房門就聽見裡麵砰的一聲,嚇我一跳,我回頭一看,他正拎著折疊椅往右胳膊上砸。”
“我喊他放下,問他咋了,他舉著椅子看著我,突然咧嘴笑了下,然後左胳膊往身後擰,腦袋猛的往右一歪,像是有人把他的腦袋和胳膊掰過去的,嘎巴兩聲,他就軟趴趴的倒地上。”
這時候柳老太從病床下探出半個身子,衝孫峰媳婦說:“安安著急忙慌的趕過來,估計渴了,你去給她買兩瓶水。”
孫峰媳婦很聽柳老太的話,忙著轉身往外走,“我這就去。”
我明白柳老太隻是想支開她,也沒點破。
等她走了,柳老太歎氣說:“她膽子小,遇見事就慌,這事就不讓她聽了,免得把她嚇到。”
我點頭,“孫叔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柳老太幽幽道:“以前的孽債找上門了。”
“也不算是孽債,我這是罪有應得。”孫峰艱難的說。
三年前,孫峰他家親戚孫豔找她看事,孫豔說她兒子孫歡死後來尋仇,要殺了她,求孫峰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