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鬆虎衝著灰九娘伸手,我眼瞅著一根鎖鏈從黑暗中幻化延伸,將灰九娘困了個結結實實。
他看我一眼,拽著鎖鏈,轉身離開。
灰九娘踉踉蹌蹌的跟著。
“九娘,九娘啊。”灰五老爺倒騰著小短腿,小跑著跟上去,嘴裡還求著,“鬆虎大人,我家老婆子和三個兒女都沒能討到口封,雷劫殞命,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了,”
“您手下留情,饒她一命吧。”
邊追,邊抹淚,話裡透著哀求和絕望。
“真是可憐。”木老太太同情落淚。
我冷淡的說:“可憐麼?灰五老爺是挺可憐,但灰九娘是罪有應得。”
“那些被灰九娘買來,煉成嬰煞、養成小鬼的嬰兒,他們也家破人亡,他們的父母也傷心欲絕。”
就如血衣女鬼,為了找祝歡衣,怨念不散,終成厲鬼,現在又每日奔波,以祝歡衣之名行善,給她積德。
木老太太訕訕的抹掉淚,不好意思哭了。
“想要殺我,有很多法子,不牽扯彆人,她如何算計我,我都不會驚動上方仙。”我對灰九娘真的厭惡到極點。
就會欺負不能反抗的嬰兒,算什麼東西。
許則然說:“你們是已經出馬,入了堂口的仙家,要謹記本分。”
他目光淩厲,看向幾位仙家時,有絲毫不弱於鬆虎的威壓。
便是黃老太爺都不由得俯首聽訓。
到底是當過鎮北仙的人。
我正感歎著,他又看向肖大師和李中平,“你們也是,約束好門人弟子,莫要仗著有幾分手段,就敢為非作歹。”
肖大師和李中平也低頭稱是。
哇,連肖大師和李中平都要聽訓。
我突然意識到,許則然這個鎮北仙的地位,遠比我想象的要高。
那仙主的地位,豈不是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