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渾身是秘密,嘴裡幾乎沒一句真話。”肖大師幽怨又委屈,顯然沒少吃虧。
許則然嘴裡沒有真話?
想起許則然近期的異常,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所以,許則然對你沒真話,你就對我沒真話?”我凝視著他。
肖大師摸摸鼻子,“就這一次,我以前都是真話,以後也都是真話。”
我撇嘴,轉頭,不理他。
我倆說話的功夫,井裡的棺材已經被拉上來。
這副棺材在井中吊了幾百年,抬上來時,竟然完好無存,看著跟新的一樣。
肖大師親手起走釘著棺材蓋子的釘子,推開棺材蓋子。
棺材裡隻剩下一具枯骨。
“屍呢?”我詫異道。
肖大師沉聲道:“很明顯,井中的屍早就被陳方毀了。”
“井中的屍被毀,陣法必然失效,他還留在井裡不走,不會是在等我吧?”我推測說。
或者說,仙主活著時,他在等仙主,等他得知仙主轉世後,他就在等仙主的轉世。
等來的是仙主,他就還當忠心的下屬,等來的是轉世,就殺了泄憤。
白升小心翼翼的插話:“我沒騙你,仙主在時,他真的特彆聽話,還特彆會溜須拍馬,可惜最後仙主也沒把他留在身邊,離開地獄後,就讓他在這苦修,說修為到了,讓他做個地仙。”
我沒理他,看著棺材裡的枯骨,整個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麼容易就把井中屍解決了?
“喵!”
貓叫聲起。
我渾身一抖,循聲看去,就見血漬呼啦的無皮貓蹲在牆頭,陰毒的視線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