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著說:“我還需要想起啥?要不,給個提示?”
肖大師眼中閃過錯愕的情緒,隨後失望的鬆開我的手,深深地歎口氣,“看來,有些事是我想錯了。”
“你這話到底啥意思?你能不能不當著我的麵,賣弄玄虛?”我叉腰。
生氣。
你說這人站我麵前,非要跟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多氣人。
“你這脾氣,得改改。”肖大師批評我一句,瀟灑轉身,朝著荊老太太離開的方向去了。
我沒忍住,給他一個白眼,追過去說:“就你這樣的說話習慣,趕明你遇著事,就剩一口氣,鐵定沒法說出仇人的全名,導致彆人沒法給你報仇,你隻能含恨九泉。”
他嗬了聲。
這麼一耽誤,我倆走到東北角彆墅時,荊老太太已經跟人吵起來了。
不是劉田,而是個六十多的老太太。
倆老太太隔著半米遠,嘴裡說著芬芳話語,雙手舉起,伸出食指,隔空虛點對方,時不時伸腿踢兩下空氣。
路邊,人高馬大但智商六歲的荊楚宇嗷嗷的哭。
場麵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我縮回邁出去的腳,“肖大師,我看荊老太太也沒吃虧,要不等她們吵完,咱們再過去?”
“我看行。”
於是,我倆揣著手,往馬路牙子上一坐,看倆老太太吵架。
十來分鐘後,小區保安趕到,經曆一番辛苦勸說,總算穩住場麵。
荊老太太捋捋頭發,恢複優雅,指著對方,跟保安說:“這棟彆墅是我的,房產證寫的是我的名字,把他們攆走。”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兒子的房子。”
我了然,原來跟荊老太太吵架的是劉田的媽。
劉田的媽媽瞧著滿麵紅光,隻消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運勢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