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怨,我和他的感情捋不清。
許則然動了動腦袋,沉默良久,握住我的手,“安安,我會想到辦法。”
他的眼神堅毅,仿佛下了某種決定。
我當時就毛了。
這大兄弟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色,給我搞了祭祀,差點難受掉我的半條命。
“彆,有事咱倆好商量。”我急忙想勸。
許則然卻拽著我的手,帶我一起站起來,說起彆的事:“按照你剛才的說法,跟你相見,跟你線索的應該不是吳剛。”
他頓了頓,道:“我猜不出是哪位,但要判斷我說的是真是假,隻需等明日能不能受到吳剛的死訊。”
“他會殺了吳剛?”我的渾身繃了起來。
“不,他們這樣的人最忌諱沾惹殺孽因果,我猜測吳剛早就死了,他借吳剛的屍體行事,為了卻這段因果,他通過你將吳剛的老婆送進城隍廟。”
許則然道:“明天就能看出我猜的對不對。”
我覺得許則然說的很有道理。
而事情,也正如許則然猜測的那般,吳剛死了。
我在第二天早上,就看見新聞,說是從水庫裡打撈出一具男屍,正是吳剛。
到底是哪路高人,用吳剛的身體,跟我說那些話?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索性放在一邊,反正看他的模樣,應該不至於想殺我。
“天還早,再睡會。”許則然翻身過來,抽走我的手機,緊緊地抱住我。
我靠著他,想著我現在能做的事。
以我現在的本事,貿然去跟難安對上,顯然是找死。
柿子得捏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