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背包裡拿出菜刀和小錘子,把錘子分給祝歡衣,上前兩步,“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看見錘子和菜刀,男人收斂了些,“明明是你們先動我埋下的箱子。”
我踢開罐頭瓶子,冷著臉,“這麼說,是你把淶河河神給封住,用來改禍?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對河神?”
王倩不是真正的淶河河神,但是她以河神之名行事,見到她的人或者是鬼物,多半是畏懼。
敢把河神囚禁,用來做改禍的祭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還有臉當河神?我來燒香許願,她去我的夢裡告訴我,我能如願,可最後呢?我不但沒能如願,事情反而更加嚴重!”
男人語氣憤慨,“作為河神,正事辦不好,還要弄個紙轎子紙人的出場,哪來的臉?”
他說話時,我就在觀察王倩。
聽著這些話,她滿臉愧疚的低下頭。
還真是王倩答應人家,但沒把事情辦好?
“他許的什麼願?”我小聲問王倩。
王倩回道:“他許願身體健康。”
她糾結幾秒,沒等我再問,主動把事情跟我說了。
這男人叫張慶,就住在附近的村裡,因為近期身體不適,就來河神廟燒燒香。
倒不是說張慶迷信到一定程度,生病不看醫生,反而寄托於鬼神,而是這附近的習俗。
祖祖輩輩在淶河旁繁衍生息,在曾經的困苦年代,淶河的河神是他們的精神寄托,由此形成風俗,家裡有紅白喜事什麼的,都來上一炷香。
張慶治病時,來河神廟燒香便是因為祖輩的風俗,那天正好王倩在河神廟,她聽見了張慶的祈禱,收到了他的香火,發覺張慶所求的事很簡單,隻是身體健康,就去他夢裡,說河神會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