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門口的穿衣鏡看了眼,我這會比前兩天好了不少,但眼白還是發紅,皮膚過度的白,鬼似的。
“坐下,我用粉底液給你遮一遮膚色,眼睛的話,等下戴個墨鏡吧。”她說。
……
半個小時後,我倆到了白蕊家。
離得老遠,我就看見我爸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緊張又擔憂的看著每一輛經過的車。
祝歡衣的車剛停下,我爸就站了起來,等看見下車的是我,他終於露出笑模樣。
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時,他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又仿佛啥都沒出來似的,過來問我:“你怎麼才來?我和你媽一直在這等著你。”
就這麼一照麵,我就知道我爸已經看出我的問題。
不過,他沒拆穿,我就假裝不知道。
“我手上有點急事,剛處理好,三姨和三姨夫呢?”我扶住我爸的胳膊。
我爸指著彆墅二層,“在屋裡呢,這幾天你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啥事了,都不敢走,吃喝都是白蕊從網上買,人家給送到家門口。”
我和我爸一路說著話進屋,我媽和三姨聽見動靜,也都迎出來,不等我們說話,白蕊也抱著女兒下樓。
“既然人挺齊的,那就先解決正事。”我看向三姨,“三姨,關於蘭蘭的死,你和三姨夫商量出個結果沒有?”
我從地下車庫離開有個幾天了,現在白蕊母女還好好的,臉上也無驚懼之色,三姨夫這幾天應該沒對她們做過什麼。
這幾天沒做啥,估計往後也不會想要做啥了。
果然,三姨說:“商量了,當時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發生那樣的事,你三姨夫之前想岔了。”
白蕊抱緊了懷裡的女兒,鬆了口氣的模樣,對三姨連連道謝,說感謝三姨和三姨夫的寬容,往後她每年都去看三姨,將來三姨老了,生病住院啥的,她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