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人家,還把人家害死,霸占人家的雙手。
“你不記得縫合你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一直在用你的人是誰?”我問。
既然有意識,多少應該知道些線索才是。
血手伸出食指,點了點,跟人點頭似的,“不知道,她太強,我不敢冒頭,一直在裝死。”
真是太可憐了。
我點了點她的手背,“我帶你離開胡家村,不過你得把這雙手留下。”
胡老三估計是去報案,血手是證物,得留下。
血手:“?”
血手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我咬破手指,以血畫符,以血為引,將寄居在血手中的殘魂抽離,封進血符之中。
血手淪為死物,倒在地上,皮膚逐漸喪失光澤。
“走,去村南。”我揣起血符,讓唐風跟我一起去。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村南很危險,作為朋友,我不會主動讓他跟我去犯險,但是作為徒弟,他會徹底跟我綁死。
我端正神色,再次跟他確認:“唐風,你現在應該也打聽出我的身份來,是否還要拜我為師?”
“是。”唐風頗為無奈的說:“周仙姑,我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能對我所做出的決定負責。”
“那就走!”我打頭陣,身後跟著唐風和堂口的一眾仙家。
人多,底氣足,我雙手插兜,不自覺的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胡家村住的人少,但家家戶戶院子大,我走到村南花了將近二十分鐘。
村南比彆處暗,路燈都隻剩下一團光暈,黑壓壓的街道,空氣中有種陰冷的氣息。
看不清前路的危險,我本能的害怕,手心忍不住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