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完,他的情緒穩定些,“不過,我倒是聽仙主說過,成為仙主,也不過是提線木偶,可見,周歲安即便當上仙主,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笑了起來,不但笑聲囂張,紙人還叉著腰,仰著頭。
滿滿的幸災樂禍。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好麼?
許則然微微垂眸,片刻後輕輕揮手,紅線倏然繃緊,嗖的一下,把難安給拽進仙門裡。
仙門無聲無息的合上,消失在黑霧中,四周的黑霧也眨眼間散去。
我和許則然正坐在地板上。
“哎,你說……”
我話說到一半,許則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拽到他懷裡,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肩胛骨,又酸又疼,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疼不疼?”許則然捧著我的臉,緊張又無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抱抱你。”
明明疼的是我,他比我還慌張。
我捂著鼻子,忍疼安慰他,“沒事,撞了一下,不怎麼疼。”
他低頭,微涼的唇印在我的眉心。
“你怎麼了?”我終於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
許則然歎道:“我隻是發覺,前路,遠比我想的艱險。”
“一步一步走下去,總能走到儘頭。”我拍拍他的肩膀,熟練的給他灌下心靈雞湯。
話說,自從白毛狐狸的魂魄徹底消失,許則然不再受它影響後,他的性格多愁善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