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歎氣,閆民這趟病房可真沒白去,不但給我說的迷迷糊糊的賣了身,還把程玉忽悠瘸了。
雖然嘴上說著許則然不過是暫時離開,我倆遠沒有到必須分開的地步,看似是想開了,其實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壓抑。
連續幾天沒有精神,白天黑夜的睡不著,胳膊和腿開始長紅疹。
漸漸地,我意識到我對他動情,到底動的有多深。
“周仙姑,吃櫻桃不?”杜欣甜端著碟櫻桃過來,不等我說話,撚起一顆塞我嘴裡。
杜悅和季歡非常能乾,兩人短短時間就把白事店操持的有聲有色,壽衣棺材、吉穴選址、哭喪抬棺一條龍。
養活了不少人。
兩人忙得團團轉,唐風都被杜悅抓了壯丁,自然找不到人看著店鋪,後來去民宿遇見杜欣甜。
她跟杜悅兩個杜姓人一見如故,在民宿關門後,杜悅就聘用杜欣甜來白事店當店員。
這幾日,程玉也忙得很,她從上次的事情中嘗到甜頭,愈發重視跟各處大鬼小鬼的關係,每天早出晚歸,日子很充實。
相比之下,我就天天床上躺。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我想,閆民說得對,我不能把給人看香,找所謂的看客當全部的生活。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聯係閆民,胡老三樂嗬嗬的來找我了。
“周仙姑,近日忙不忙?我這有個活,我給你說說?”
我不太懂胡老三,“你不是接手自家公司了麼?怎麼有閒心給我介紹活?”
在我的印象裡,管著公司的人都忙,比如沈思遠,自從接手他家公司後,整日忙的腳不沾地,趙錦年說他到處飛。
“我這不是為了抱大腿麼?我以前沒管過公司的事,大哥出事後,我臨危受命,公司裡那群老人不服我,我得找個能鎮得住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