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綁架錢恒榮的人是個破產的公司老板,他處理公司雜物時,我去收過破爛,拿到了他的電話。”
“那天,我看他綁架了錢恒榮,偷偷跟上去,看他把人倒吊著,底下還擺著盆,我就猜到他要殺人,村裡殺雞,都是那麼殺,雞腿一綁,倒吊起來,抹了脖子,雞血就嘩啦啦的流到地上的盆裡。”
“我就聯係那個小老板,買了錢恒榮的血,他爸媽不是一直說他是文曲星轉世,是文曲星降生到他們老錢家麼?他打我兒子,罵我的時候,多威風啊,用他的血畫符,多應景?”
符老頭很得意,甚至挑釁的看向我,“我都跟你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的確,我做不了什麼。”我從兜裡拿出手機,把錄音保存,“但,有人能做。”
我先給閆民發消息,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報警。
做完這些,我還是壓不下心裡那口氣,掐訣要把他的魂勾出來,打人留傷,我揍你魂!
“安安,何必親自動手。”宋知言攔住我,把錢建英推到符老頭身前,“再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
錢建英當即撲向符老頭,一秒後,屋中響起符老頭的慘叫。
宋知言道:“你放心,我盯著她,不會出人命。”
有符老頭的慘叫做背景音樂,我重重吐出口鬱氣,轉頭研究起南牆前的塑像。
錢建英說黃符放在塑像的手上半個月,就會被陰煞之氣沾染,但我此時站在塑像前,卻感受不到任何陰煞之氣。
奇怪的塑像。
我從包裡拿出冥器菜刀,謹慎上前,扯下塑像上蓋著的紅布。
我登時驚在原地。
城隍!
趙永供奉的塑像居然是城隍爺的塑像。
“城隍爺乃是鎮守一地的正仙,受人世香火,指引孤魂入輪回,怪不得會有如此純粹的陰煞之氣。”宋知言恍然道,“其中怨氣,必定已被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