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薛濤、程家老祖宗和鬼王的暗示,我將有大麻煩這事像是懸在我心頭的利劍,讓我看啥都覺得帶些陰謀的味道。
我趁著胡老三不注意,從包裡摸出兩張符裝兜裡。
剛把符紙裝好,胡老三的電話響了,接通後,也不知對麵說了啥,他露出很是憋屈的表情,看我一眼,跟電話裡的人說:“我們要去福閣樓,你過來吧,我和周仙姑在門口等你。”
聽他提起我,我納悶的問:“誰的電話?”
“你那大徒弟,他問我為啥帶你出門,不告訴他一聲。”胡老三歎氣。
唐風啊。
我抱著背包不說話了。
上次,我去集體考核又忘記帶他,他現在怨念很重,我都繞著他走,怕他真跟我哭。
據程玉說,唐風前晚還去鬼街給他爺爺唐羅燒紙,怪唐羅給他找了個不靠譜的師父。
一直以來,唐羅的教學工作是黃老太爺在負責,我是不是該隱晦的暗示黃老太爺,給他加大點學習量?
這還有心思去找他爺爺告狀,精力挺好的嘛。
我靠著車窗,陷入沉思。
在福閣樓外跟一臉怨念的唐風彙合後,胡老三領著我們上三樓包廂,“剛劉教授的助理給我發消息,他們已經到了。”
他快走幾步,推開色彩雅致的包廂門,客客氣氣的說:“劉教授,抱歉我們來晚了,這位就是周歲安,她本事很厲害,如今在省城開著一家白事店,同時加入了閆老的組織。”
胡老三賣力的推銷我。
他說話時,我往包廂裡看,就見主位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淡淡笑著的女人,樣子,穿著淺灰色亞麻裙,披著薄薄的針織披肩,頭發一絲不苟的盤起,皮膚帶著歲月的痕跡,但雙眸明亮,坐在那裡,從容又優雅。
這樣的女子,很難讓人不喜歡。
但我看著她,心裡卻沒來由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