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扭頭看去,愕然道:“你怎麼還在?”
許則然居然沒走。
“你的這場夢,我不知如何解釋,但是……”他板著臉,說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你在生氣,我不能走。”
我感覺我滿腹的悲傷和暴躁都讓他這句話給噎住了。
我默默攥起拳頭。
拳頭很硬,可以揍人了!
許則然握住我梆硬的拳頭,歎氣說:“出去走走?”
我默了默,最終點頭。
十分鐘後,我縮著脖子,裹緊外套,跟著許則然在公園小跑。
我迷茫的看著前方幽靜的小路,忍不住問:“為什麼要帶我跑步?”
我悲傷,難過,因心累而身體無力,我隻想躺著!
“我問過了,悲傷的情緒需要發泄,運動是很好的發泄途徑。”許則然無比認真的說:“瞞著你一些事,是我的不對,我已經做錯一件事,不能一錯再錯。”
他這話說的非常嚴肅認真。
“……”
他以前在我麵前或是強勢,或是狡詐,無論是哄騙還是恐嚇,很知道變通,現在連哄我的好話都不說,隻會帶著乾巴巴的夜跑。
他是腦子變笨了,還是得到我的心之後,就不珍惜了?
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夜跑沒能讓我發泄出悲傷,反而讓我更加懷疑許則然。
跑了兩圈,我實在是挨不住了,雙眼通紅的跑回白事店。
進門前,我回頭看了眼,許則然滿臉疑惑的站在馬路邊,似乎想不通我為啥會這樣。
他對我不用心了。
我的眼淚是真忍不住了。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