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朱老爺和朱夫人的喪事辦完,我給了朱秋陽兩條路,一是他在這處宅院過一輩子,二是朱秋陽和趙春瑤離婚,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朱秋陽自然選擇第二條路。
於是,半個月後,趙春瑤不再是朱家婦。
我把這則消息登報,大肆宣揚,帶著這段時間積累的錢財和心腹,以趙春瑤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人前。
當我創辦的實業公司開張時,我見到了意外之外的人。
曾經跟朱秋陽去趙家的洋裝女人。
她仍舊一身精致的西式衣裝,妝容精致,語氣很是複雜的感歎:“說實話,當初見到你時,我從未想過你敢跟朱秋陽離婚。”
“你還不知道吧?朱家敗落了,你離開朱家時雖然帶走了一部分人和財物,但也留下不少,可惜,朱秋陽連守成都做不到。”
我眨眨眼睛,“所以,你是在後悔和反思?”
洋裝女人愣住。
“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是不好,居然會看上他。”我點評說。
洋裝女人不服氣,“難道你的眼光就好?你還嫁給他好幾年呢。”
“趙春瑤不一樣。”我的視線停在洋裝女人身後,那隻逐漸成型的血紅眼睛上,“趙春瑤從降生起就被作為朱秋陽的媳婦來培養,沒有人給過她第二種選擇,也沒有人帶她去見過新的世界。”
“她的苦,她的悲,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個世道。”
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洋裝女人身後的神眼徹底成型,血紅的眼珠子盯著我。
我繼續說:“我想神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困境,她隻是煩了。”
或者說,神當時受到了某種限製,讓她知道即便能破解趙春瑤的困境,待下一世,她會變成李春瑤或者是張春瑤,給她的劇本依舊是需要原諒出軌的渣男,跟他大團圓結局。
神眼眨了下。
我接著說:“她不是被逼自隕,她是主動離開,我想以神的本事,真想要跟算計她轉世的人對抗,絕對有一線生機。”
沒看仙主都折騰出我來了麼?
那位神應該比仙主更離開才對。
神眼又眨了下。
我:“……神很厲害,不是失敗者。”
神眼又又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