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沉，在心裡問神眼：“你是說程玉不回南雲市的話，她就要死了？”
神眼沉默。
我以為神眼不想回答我的問題，誰知道下一刻，一隻眼珠血紅的眼睛在程玉身後成型，它眨了眨，用滿是期待的目光瞅著我。
我：“……你是這麼聰明的神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一定知道答案，對不對？”
神眼又眨了眨。
我閉了閉眼，再度搜腸刮肚的開啟誇誇模式。
幾乎是閉眼誇了十來分鐘，神眼終於滿足了，它用好似喝了假酒一樣饜足的聲音說：“她寄托的對象就要死了，她當然要死了。”
程玉寄托的對象？
我當即想到前任的淶河河神，程家那位老祖宗，程玉是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後才能像人一樣，如果寄托的對象，應該就是他。
“他為什麼會死？難道……他被南雲市的看客們抓到了？”我驚道。
程家老祖宗可是個躲藏的小能手，已經躲了那麼多年，不至於現在栽了吧？
神眼似乎能讀懂我心裡的想法，它笑了兩聲，陰陽怪氣道：“他算什麼小能手，以往他能躲是因為那人不想搭理他。”
言語之間，神眼很看不上程家老祖宗。
在我這裡，程家老祖宗已經算是蠻厲害的人物，神眼提起他時卻這般蔑視，可見造就神眼的那位神有多厲害。
可惜了。
那位神要是不自隕，弄個轉世，掙紮一下，這不比我乾翻看客們的希望大多了？
我心中歎息，把神眼跟我說的話告訴了程玉，程玉一聽，直接收回不回南雲市的話，今夜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