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精密的計劃,一看就不是你想出來的。”沈淵用手敲了敲案頭一角的筆洗,淡淡地說道:
“無論膽略機謀、還是眼光智慧,你都差得太遠了。”
這時的李域向著那個筆洗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舉着匕首的影子,正投射在上面!
原來沈淵把桌案放在小樓門前,藉著後面投射而來的燈光寫字,而自己卻正好站在了他身後!
這時的李域,手腳霎時間就變得一片冰冷!
沈淵放下了筆,手在桌案上摸索着茶杯,目光卻依然在欣賞着自己的這幅墨寶:
“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岩深縫妙香稠。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
“你寫的是蘭花吧?縣主朱羽棋就最喜歡蘭花是不是?無心公子?”
......
同一時刻,另一間院子里。
鹿邑縣主香閨的小樓正在燈火闌珊間。
朱羽棋把一團潔白的手巾在水裡洗乾淨,然後用指尖捏着它,一片片將蘭葉上的灰塵擦去。
她一邊端詳着這盆素鼎荷冠,一邊輕聲問道:“照你這麼說,這個沈淵還挺有意思的,藍姑娘是怎麼評價沈淵的呢?”
此時在她身後規規矩矩站着一個人,正是那位崇王府第一高手——夏侯商。
“藍姑娘的智謀遠不及他,一接觸就對沈淵那小子極為推崇。”夏侯商輕聲說道:“到後來,藍姑娘幾乎是對他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