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常津倒是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沈兄切勿如此客氣,你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
“我上次去父王的岫雲堂,一眼就看到地上剩了一個大坑......原來那塊玉被你給要走了,當時我就吃了一驚。”
“過後我聽父王說,爺爺讓父王跟你平輩論交,說實話叫您一聲沈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您千萬別這麼說!”聽見這話,沈淵謙遜地笑道:“那是出自老王爺一片關愛,沈某要是這麼大言不慚地認下來,可就太不懂事了。”
“咱不說這個,”這時的朱常津笑着對沈淵說道:“我今天正好去看望我姐,聽到府門外傳話說您要過來拜望,把我姐給高興得啊......”
“家姐說您是一位奇才,萬萬不可失了禮數,所以才讓我出來迎接。”
“我姐還沒嫁人,自然不能單獨會客,所以一會兒跟沈先生聊天的時候,在下是勢必要在旁邊作陪的。一會兒倒是要向沈先生好好請教,也讓我長長見識。”
“世子錯愛,沈某愧不敢當!”聽見這話,沈淵連忙又謙虛了一句。
......
話說沈淵這個人心中雖有傲骨,但是外面卻沒有絲毫傲氣。更何況人家崇王世子對他十分客氣,甚至出門迎接,沈淵也沒有盛氣凌人的理由。
所以沈淵接連客氣了幾句,言語中既無鋒芒,又沒有什麼驚人之語,倒是讓這位小王爺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朱常津的年紀也不小了,十四五歲這樣的年齡,在大明也可以說算是長大成人。更何況他還家學淵源,父輩和祖父都是拿他當下一代崇王培養的。所以他從氣度到城府,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看出心中的想法。
因此這兩個人外表維持着客氣的狀態,穿府過院,一路來到了朱羽棋的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