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家鄉菜來招待,沈淵也是十分感動。他用親情來籠絡,沈淵也露出了親切的感覺。但是沈玉樓分明能感覺到這小子不但極其冷靜,而且心裡是有主意的。
甚至他在一臉誠摯之下說出來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沈玉樓都完全沒有把握......這個小狐狸,怎會如此滑不留手?
沈玉樓又好氣又好笑地想道:沒想到對上一個後輩,他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種無處發力的感覺。這明顯不是出自他爹的傳授,這小子是從哪兒學來的?
而這時他們倆的談話,也終於漸漸轉到了案子上,只見沈淵笑着向沈玉樓問道:“叔父,以您看來這被殺死的十六個人,究竟代表着什麼呢?”
沈玉樓嘆了口氣,思考了良久之後說道:“徽商和山陝商人之間的矛盾已是劍拔弩張,我們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才好。”
“在這個時候,我就怕是秦烈自己動手,清除了那十六個人啊......”
“哦?”聽沈玉樓一下說到了點子上,沈淵表現了一下驚奇,示意他這位叔父繼續說下去。
沈玉樓苦笑着說道:“案子發生之後,我派人去查過,那死去的十六個人最短的都在徽商錢鋪對面,潛伏了一年時間......那個叫菱角的乞丐,甚至五年前就已經開始在那裡要飯了。”
“所以他們一旦被秦烈親自下令滅口,那就說明秦烈即將採取的行動不但手段激烈,而且規模極大。”
“他甚至不惜把多年埋下來的暗線一掃而空,證明他不僅僅是擔心這些人把他的計劃泄露出來,而且極有可能這個行動實施了以後,這些暗線今後再沒有什麼用了!”
“如果要讓他得了手,今後的揚州城裡,只怕就沒有徽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