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時候,沈玉樓一臉擔憂地看了看沈淵道:“所以我才說你惹上他們,是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
“那對於揚州附近的私鹽販子,叔父您知道多少呢?”聽到這裡,沈淵又向沈玉樓問道。
“說到這些事兒,我卻知道的不太多。”沈玉樓苦惱地搖了搖頭道:“我只是知道,要不是私鹽的衝擊,咱們沈家的官鹽最起碼能多賣出去三成!”
“那些私鹽販子,他們從購買鹽貨、到運輸、再到銷售,跟咱們家的官鹽全都走得不是一條線。此外他們行蹤詭秘,所以我對他們也是知之不多。”
見到沈淵聽得直皺眉,沈玉樓連忙說道:“不過這樣的事兒嘛,你得問行當里的人才行!”
“叔父您說的是什麼人?”聽到這裡,沈淵隨即便是精神一振!
就見沈玉樓從桌上拿了一張帖子,遞給了沈淵說道:“這是我的拜帖,你拿着它去找咱們揚州專門稽查私鹽的官員。”
“這個官兒叫穆七江,咱們沈家為了讓官府全力稽查私鹽,每年都要給他們大筆的銀子打點,他們才肯盡心辦事。”
“這些人都是咱沈家喂慣了的,你只管打着我的旗號去,有什麼事他肯定會幫忙!”
......
沈淵聽了沈玉樓的話,對那些販私鹽的人的了解並沒有加深多少,倒是明白了私鹽這個行當利益巨大,對於國家財政的損害也是非同小可。
往小了說,對他們沈氏家族這樣經營官鹽的徽商而言,這些人也是不折不扣的害蟲。
拜別了沈玉樓,沈淵拿着沈玉樓的帖子一路向著揚州城外,都轉運鹽使司衙門的方向而去。
這個衙門的名字,對於平捲舌發音困難的人來說絕對是非常討厭,所以民間都叫它鹽運司。
到了鹽運司之後,沈淵報了稽查知事穆七江的名字,他隨即就被指向了旁邊的一個偏僻院落。
還沒等他們進這個院子,沈淵就是暗地裡想笑。眼看着院牆外的野草長了有一人高,都要高過院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