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紀禮老先生為了安全起見,今晚才沒有參加婚宴,而是派了自己的兒子陳述過去的。”
“也就是說,陳述今天遭人栽贓陷害,故意誣陷他殺人的,也很有可能跟那幫與他父親為敵的人有關?”
“有可能......那孩子再怎麼也不至於喝多了,把人家的姑娘給掐死了吧?”
這時的陳眉公攤了攤手,沈淵立刻點了點頭。
之後他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不早了,老師休息吧。我去案發現場那邊看看,估計那邊也要開始審問陳兄了。”
陳眉公也立刻點了點頭,當沈淵轉身就要離去之際,他卻聽得自己的身後,眉公老人感慨地長嘆了一聲!
“你這孩子,原本只要一心好好讀書,便有個錦繡前程。可為什麼要去接連破那些案子呢?”
“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想不到你為什麼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沈淵這時向外走着,他也知道自己兩中案首,分明是前程似錦,卻頻繁插手這些官府事務,已經讓他的老師感到不解了。
沈淵邊走邊沉聲說道:“從萬曆年初,張居正相公實行一條鞭法開始,原本已經攤丁入畝,天下的田稅都變成了地稅。”
“可是張相公死之後不到十年,一切又都恢復了原狀。兼并土地的這匹烈馬剛剛勒住不久,又在豪強的參與下狂奔起來。”
“弟子前不久還在揚州殲滅了一夥一千多人,打算起兵造反的無為教反賊......”
“天下不穩,大廈將傾,絕路在前,我的身後卻空無一人!”
“若不奮力掙扎,又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