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自己的詞作遠差於此人甚多,這傢伙到底是誰?
正當錢謙益五迷三道,不知道自己踢上了哪塊鐵板之時,對面的樂聲居然又開始演奏,只聽姑娘再度唱了起來。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欄無緒不能愁......”
還是一首浣溪沙,依然是新作!
我寫一首他和兩首,而且哪首都比我強?天下間竟有這般詩才絕頂之人?
這時的錢謙益,已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扶着窗檯皺眉凝神,向著對面的寒香舫上看去。
......
這時的寒香舫上,孟曉妝姑娘的心裡還在回味着“有個盈盈騎馬過”里的活潑與動人。“見人羞澀卻回頭”里的青澀與情動。
然後,當她一抬頭之際......沈淵又把第三首寫好了!
“一首就足以把他踩死了,那個錢謙益已經完了啊!”見此情景,孟曉妝姑娘覺得自己就快到了抓狂的邊緣......“這位沈少爺啊,你這是填詞還是噴壺啊?”
“這等絕妙之作,一首都足以傳頌天下,你居然接二連三地往外甩?”
“照這麼下去,估計很快就能看見錢謙益跳湖了!”
心裡這麼想着,孟曉妝卻是毫不猶豫一把接過了詩簽,然後隨手就往後傳......這回連船上彈琵琶的姑娘都知道了。
二話不說、玉指彈撥......《浣溪沙》!
“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經年。”
“一片暈紅才著雨,几絲柔綠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