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沈淵雖然如今身份地位全都不同了,但是卻對他這位族叔更是尊敬有加。
因此沈玉樓也在心中暗自稱道,心說就憑沈淵這份涵養,他的前途也絕不會止步於一個解元而已。
等到沈玉樓和沈淵寒暄已畢,他得了個空兒向沈淵小聲說道:
“這次秋闈,因為江南叛亂的事延後了兩三個月,但是人家京師會試卻不會因此往後拖。”
“明年二月份眨眼就到,你可能就要上京趕考,回頭我給京城那邊咱們家族裡面入仕的官員都寫信過去,再給你一份名單。”
“到了京城,有事兒你都可以找他們,這些都是咱們徽商中的精華,他們見到你這位後起之秀,必定會全力輔助。”
“可有一點,你可得穩當點兒,到了京師可不比揚州,那可是藏龍卧虎之地,說話行事再不可憑着自己的性子來了!”
沈玉樓這句話里,當然有些警醒沈淵的意思,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誠摯,完全出於長輩對後輩的關愛。
所以不管他說的是什麼,終歸是一片好心,沈淵也連忙笑着點頭答應。
寒暄片刻之後,沈玉樓後面人影一閃,有個人喜笑顏開地站了出來,正是沈淵的另一位族叔沈玉台。
見到這位玉台叔,沈淵才忽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人家這次考得怎麼樣呢。
你別看現在沈玉台滿臉堆笑,有可能人家是為了自己高興......沈淵想到這裡,忍不住又向著沈玉台仔細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