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找了一家客棧,敲開大門之後,院子里的夥計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聽到遠處打油紙傘的一位年輕人,用力咳嗽了一聲。
那個夥計一抬頭就是嚇了一跳,連忙說店裡沒有客房了,“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舉人又怎麼樣?總不能強買強賣吧?”等到客棧的大門一關,沈淵就見那個打着油紙傘的年輕人把傘一掀,露出了臉,向著這邊冷冷地說了一句。
“回船!”這回沈淵知道,他們在這滄州城裡不用想着住客棧了,於是他帶着大家向著運河那邊的船上趕去。
在這一路上,大家全都被冰雨淋了個透,頭髮衣服全都濕塌塌的冰涼刺骨。所有人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咒罵,卻是誰也沒出聲。
等到了他們船旁邊,沈淵卻看到在岸邊自家船附近站着幾個穿着蓑衣,帶着斗笠的人。
等到沈淵他們來到了近前,就見這幾個人把衣服一掀,露出了身上的公服......原來這幾位都是衙役。
“哪來的閑人?”就見這幾個人擰眉立目,打着官腔兒趾高氣揚的向著沈淵他們問道:“居然身上還都帶着兵刃,是不是哪兒的賊下山了?”
“說話小心點兒......我可抽你!”這時大家都沒說話,小七爺上來一把,“啪”的一聲就把那個領頭的衙役頭上的斗笠給打飛了!
“這就對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少爺不說話,誰也不能先開口。唯獨這位小七爺身份不同,也就他能給大家出出這口氣!
“你他媽的......”那個衙役眼前一亮,發現自己斗笠沒了,他用手一按刀柄正要開口說髒話。
就見那位小七爺抬手一巴掌,就向他臉上抽去,卻冷不防被沈淵一把攥住了手腕!
“這是揚州府開具的憑證。”沈淵示意讓小七爺站到一邊,然後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展開來在那個衙役面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