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屍體上的傷痕,沈淵可以斷定他們在自相殘殺之際,堪稱是瘋狂之極。
畢竟一個正常人很難用手指撕開別人的腹腔,可是在現場分明就有這種情況,這已經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事。
另外沈淵還提供了第三點線索,就是這次大屠殺,很可能是在一瞬間開始的。
因為在場有三十多人,趨利避害卻是所有人的天性。如果最開始時只有一兩個人、甚至是十個八個人開始殺人,那麼被攻擊的那些正常人的第一反應絕不是就地反抗,而是撒腿就跑才對。
這樣就會有活口跑出去報官,而不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這片鮮血淋漓的殺人場。
此外沈淵還有第四條線索,就是深通方丈和廟裡的十來個大小和尚,昨天晚上很有可能被人用藥物迷昏了。
因為現場的殺戮如此慘烈,傳出去的聲音也一定小不了,別的不說就算大殿里大批杯盤被砸碎的聲音,也足以讓一牆之隔的南院僧侶聽到。
如果他們沒有被迷藥迷昏,那麼他們必定會有所察覺,並過來查看。
可事實上即便是那個年紀老邁,睡覺時也更容易被驚醒的深通方丈,也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在這之後第五條,”沈淵指着地上一個張大了嘴,臨死前還在奮力嘶吼的死屍說道:“這些人應該中了什麼手段,以至於他們再怎麼用力都喊不出聲來。”
“不然即便是隔壁的僧人中了迷藥,要是這裡有死者曾經奮力吶喊,聲音也足以讓我們怡園接葉亭那邊聽到。”
“所以他們應該是被餵了啞葯一類的東西......基本上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