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桌上另外的三位,聽口音似乎是山東一帶的考生,見到沈淵他們過來,也和後來五位點頭示意。
沈淵拿起酒壺來,給那位宣府書生倒酒之際,就聽那三個考生正在談論這次的會試......在這個場合下,這個話題當然是免不了的。
其中一位山東考生看起來人很機靈,消息倒是分外靈通,只見他喝了幾杯酒之後,臉上也是滿面紅光。他笑着對身邊的兩位同伴說道:
“今科英才匯聚,有幾個來春闈的都是大有來頭,依我看這一科的會元,必在這幾位之中。”
“你可算了吧!”這時他旁邊,卻有另一位山東考生搖了搖頭道:“場下莫論文知道不?”
“古往今來有多少有才華學識的舉子,一到這春闈就是鎩羽而歸?凈有一輩子都摸不着進士門檻兒的。”
“那你是孤陋寡聞了,”而這時之前的那個舉子也搖頭反駁道:“我剛才說的這幾位,都是才華橫溢之人,論起時文可是比別人好上一大截,自然可以脫穎而出。”
“而且我說的還不是一個,他們總不可能個個都不冒頭吧?”
聽到他說的“冒頭”這個詞,把這幾位才子形容得跟蘑菇相仿,他身邊的兩個人也都一起笑了出來。
這時的神童沈渙在旁邊聽得有趣,於是也向那位山東學生拱手問道:“不知道這位兄長所說的,這幾位才子都是誰?您說說,我們也長長見識。”
只見這個山東學生拱手回禮連稱不敢,之後才笑着解釋道:“這一科據在下所知,有把握金榜題名的有三個。”
“家在京師的北地第一學子燕雲舒、山西舉子薛天策、淮揚舉子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