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淵膽敢出手劫獄犯下這麼大的罪,無外乎有兩種可能:一就是這小子完全瘋了,根本沒考慮任何後果。
二就是他肯定心裡有把握,能在事後把這事解釋得清清楚楚!
想到這裡,李浚陰側側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沈淵是正牌的科舉出身,自以為是正人君子,身上毫無瑕疵,所以才敢對我如此無禮。”
“可我東廠就是干這個的,你沒毛病我也能給你找出毛病來。東廠能有今日,靠得就是聖上的信任!”
這時他旁邊的人搬過來一把椅子,這李浚往椅子上面一倚,和沈淵遠遠地坐了個對臉,他冷冷地說道:
“正人君子我見得多了......你可知道皇上擔心的,從來就不是我這樣一心權勢的小人,恰恰就是眾人推崇的君子!”
只見他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沈淵,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冷笑着說道:“小人嘛,上得快下得也快,可是君子卻輕易動不得。”
“青史斑斑,一不小心就會有人說皇帝殺戮賢良,那可是要遺臭萬年的。所以我東廠......專殺君子!”
說到最後的時候,只見這位東廠督公的雙眼中,已經滿是凌厲的凶光!
......
而這一刻沈淵卻嘆了口氣,他搖頭笑着說:“廢話怎麼這麼多啊?”
“今天這個伍岳陽我還就審定了,就在這兒,就現在!”
沈淵用手指了指李浚,然後手指又一左一右向東廠那些人比劃了一下。
只見他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你可能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不管有多少人叫你老祖宗,你始終不過是天子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