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這時拿起了手上那頂折上巾,指着帽子上的後腦部位向著眾人說道:
“這頂折上巾就是從死者李恩的頭上摘下來的,基本上是簇新的。但是後腦部位,也就是李恩被擊打導致昏迷的那個地方,上面的漆面卻沒有任何損傷。”
“等一會兒把李德抓回來,你們就可以驗看一下,李德頭上那頂折上巾的後腦部位,有沒有留下被擊打過的痕迹。”
“什麼?他把折上巾又給換過來了?”督公李浚聞言,驚訝地問道。
“當然,”沈淵笑了笑說道:“那個勒死李恩的第一個兇手,拿着燭台跳出窗戶之後,他一定會把折上巾放在一個和李德約好的隱蔽地方,讓他把那個摺疊過的折上巾換回來。”
“畢竟這案子是由我負責查辦的,案發之後這裡所有人一概不許離開。他們不會讓李德頭上帶着那麼明顯的證據在我面前晃悠,他們沒這個膽子!”
聽到這裡時,大家都是心悅誠服,而這時的都指揮使駱思恭大人想了想說道:
“只要那個李德被咱們抓回來,一審就知道,案情是不是如沈寺卿所推斷的那樣發展。”
“而且如果咱們夠幸運的話,李德頭上的那頂折上巾真的會有後腦勺被擊打過的痕迹,那就是鐵證了!”
“沈寺卿辦案真是有一套,這幫傢伙把案子做得如此玄奇詭異,若不是沈大人在,靠咱們幾個只怕還真查不清楚!”
沈淵聽見這話,自然是謙遜地笑了笑,這位老大哥對他關愛有加,他也是能感覺得到。
而這時的李浚卻陰陽怪氣地搖了搖頭,皺着眉說道:“既然沈寺卿早就懷疑那個李德,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抓住審問就得了?剛才那一出,真是把咱家也嚇了一大跳......你為什麼非得把查案現場弄成這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