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四個打手也沒有往日那麼囂張跋扈,沒敢過來呵斥謾罵。倒是水晶陳頗有一股螳臂當車的勁頭,估計她還以為自己的幫派,連整個廣州都能管得了呢。
偏偏呂怯勺一組人待的地方,正好是平日里死鬼撕皮陳所在的地點,所以水晶陳一看到他們一幫外鄉人佔據了此處,立刻就是氣兒不打一處來,而且這話還越說越難聽!
“怎麼地?是不是不知道我們紅印班的厲害?居然在碼頭這一畝三分地兒,還敢跟老娘對着干?我看你們是壽星公弔頸......嫌命長了!”
“哪來的野種!我弟弟待的地方也是你們坐的?一臉窮酸相一副賤骨頭,回頭讓我當家的把你們大卸八塊,一個個把你們掛在碼頭上晾叉燒......到時候讓你們還跟我瞪眼!”
這娘們兒的嘴還挺損,呂怯勺看見這樣兒,早就煩得不行了。
不過這位兄弟到底還是軍伍出身,一看到這是個娘們兒,就覺得再怎麼著也不能朝一個女人動手......自己又不是碼頭上這幫流氓是不?
不過這樣一來,這個水晶陳反而氣焰越發囂張,就見她上去“通通”地用腳踹着呂怯勺身下的竹椅說道:
“死了是怎麼的?沒死就趕緊給我騰地方!媽的這幫外鄉人不但沒長眼睛,耳朵還聾是不?老娘跟你說了這麼久你沒聽見啊?”
這時呂怯勺心中暗想:這娘們要是抬腿一腳踢在我身上,我還沒法還手,那可真是太倒霉了......要不然我把他那四個保鏢暴揍一頓,看看能不能把她給嚇跑?
哎?這主意倒不錯!呂怯勺剛想到這裡就想往起站,這時他卻聽到另一邊發出了一聲輕響。
等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化骨龍帶着他的媳婦兒,倆人四隻手各拎着一大壺水,原來是給戰士們送水來的。
沈淵是嚴禁這些北方戰士飲用生水的,而這大熱天呼呼的出汗,一會兒就得喝一次水。所以院子里的涼白開早就規定好了時辰,一批一批的往這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