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沈淵卻淡淡地說道:“通知你?我通知了你,你好把外面的站籠收起來是嗎?”
此刻這位閻知府一聽話茬不對,他站直了身子一挑眉毛,嚴肅地說道:“下官持身清正,事無不可對人言,何須粉飾欺瞞?”
“好一個持身清正!”沈淵一邊兒笑了笑,一邊翻看桌上的卷宗,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這位閻知府。
只見此人五十多歲,不但身材高瘦,臉上也是瘦骨嶙峋。
看他的樣子,行動舉止之間都是方正有度,臉上的神情更是端正嚴肅,居然頗有幾分名臣的錚錚鐵骨......可是沈淵卻知道這個閻大人,是個什麼東西!
而此刻的知府閻立德,也在打量着面前這個年輕的上官。
一身官服穿在沈淵的身上分外得體,雙目沉靜,氣度儒雅,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稚嫩。
不過他還是太年輕,一個玉堂金馬的狀元,一個善平賊寇的將才,一個精於經濟的能臣......這三個稱號合在一起,就是面前這位年輕的上官。
可是閻立德得看着他,心裡卻有些暗自憤憤不平。
自己苦讀十年,鐵硯磨穿,三十多歲頭上中了進士。在這之後一路摸爬滾打,閻立德才做到了現在的知府。
他做官的時候一文錢不貪,做事之際兢兢業業,到了五十六歲的年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是這個年輕人又憑什麼高居自己之上?
雖然心中不滿,但這個閻大人卻是暗自冷哼,並沒有說什麼,他看得出來,面前這位布政使沈大人好像也同樣不滿意自己。
不滿意又能怎麼樣?我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就憑我這兩袖清風,一身正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