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格在椅子背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正色說道:“我想咱們雙方的分歧,主要就存在於對絲綢這種商品的價值衡量上。”
“絲綢在我們英格蘭並不是必需品,而是一種體現奢華的小玩具而已,而您卻把它看得實在太重了。”
“對於東方人的思維,我是很難理解的。但我覺得您對絲綢的執着,這就像是對這棵野草一樣。”
說著道格指了指朱羽棋郡主,剛剛栽好的那盆蘭花。
“可能您覺得它是很好玩的東西,但對於我而言,就算是在上面踐踏過去,我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這次沈淵倒是把他的話如實翻譯給了朱羽棋郡主......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這位郡主,感受一下這些西洋商人的傲慢。
而朱羽棋聽見了道格的話之後,隨即也笑了笑道:“對於道格先生前半部分的話,我還是贊同的。在價值判斷這方面,咱們確實存在很大的分歧。”
“就以您剛才所說的這棵野草而言......”朱羽棋指了指這盆蘭花,笑着說道:
“這是一種在懸崖上盛開的花朵,它的香氣清新自然,可以飄到很遠。看到我這副手套了嗎?”
說話間,朱羽棋指了指剛才她栽花的時候,戴上去的那副潔白的絲質手套。
“當這株蘭花盛開的時候,如果用我的手套碰一下花朵。我保證即便您遠渡重洋,拿着這手套回到英格蘭,那上面也一樣會帶着花朵的余香。”
“所以您說的這棵野草,實際上是一種價值千金的珍貴花卉。同時它的性情高潔,也代表着我們華夏人的品格和驕傲,從不許別人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