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聽見門外武器碰撞聲的裴然,突地眸子亮起,心中再次升起了希望,只要青木堂堂眾能快速衝進來,說不定就能讓眼前之人停手,從而救下他。
但很快,他心中才升起的希望,便轉變成為了絕望。因為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刺入自己舌頭的劇痛感。
晚了,那些狗東西來晚了!
裴然心中既悲涼又懊悔,他怎麼就不能等自己的人到了再囂張呢?
刺啦——
隨着道銳利物體割肉的聲音響起,一塊帶着血的半寸舌頭,驟然落在了地上。
“呃呃呃——”
劇烈鑽心的疼痛,讓得裴然險些昏死,他不停的抱着雙臂在地上打滾,呃啊呃啊的嗚咽着,濃烈鮮血不斷從其口中湧出打濕了衣襟,更讓得地面染上一片血紅。
看着此幕,朱三娘等人都是不禁忌憚的看了徐昊一眼,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跟個小白臉般柔弱的人,竟然如此狠辣。
那怕青木堂幾百人在外面衝擊,他仍然不管不顧的將裴然舌頭給割掉。
“你這回,闖大禍了!他可是魚龍幫的堂主!”朱三娘突然面色複雜的看向徐昊道。
若僅僅是之前那般言語上的得罪還好說,但現在割掉對方舌頭,就完全成了無法挽回的大事件!
毫無疑問,魚龍幫會將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少年,直接給折磨至死,以此來報裴然的斷舌之仇!
“魚龍幫的堂主又如何?就算是他們幫主在此,本王仍舊想怎樣怎樣!”徐昊輕笑了聲,不以為意的道。
“你簡直就是在找死!”朱三娘搖頭,似乎不再想和這個白痴多言。
對方一口一個本王的,搞得他真以為自己是大楚的王爺了?若真是個王爺,豈會就這一百來人跟隨?
像晉地那位晉王,每次出行都是數百人披甲執銳隨行,各種依仗排面更是拉滿!那裡如這少年一般,馬車簡陋至極,隨從更是連甲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