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座山被叫作大雷山,咱們遠河縣的那座鐵礦,便是在裡面。”周成亦步亦趨跟着的同時,也是在旁邊細心的介紹:
“也不怕大人笑話,這怒鯨幫的人性子傲得很,雖然下官是遠河縣令,但負責守在此地的怒鯨幫之人,卻是從未來衙門拜見過下官。”
“所以,下官對他們怒鯨幫在此處鐵礦有多少人,或者管人的是誰,都一概不知。”
怒鯨幫勢大,那怕是五大世家都得給幾分面子。所以,這幫里的人,自然不會將他這個區區縣令放在眼中。
“還想別人拜見你?你這想着要拜禮啊!”鄭當仁饒有趣味而看了周成一眼。
後者楞了下,旋即連聲道:“不敢不敢,下官怎敢如此呢?”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
鄭當仁淡淡的說了句。
待得眼看着前方逐漸出現一些木屋後,他不由得停下腳步,頗為認真的提醒道:“看在你給本官帶來的份兒上,本官便提醒你一句。”
“若是以往有過欺壓百姓的勾當,就趁早去涼州城的監察司主動將罪狀交代清楚。若是罪狀輕的話,看在你是自首的情況下,你頭上烏紗帽或許還能保住。”
主動交代的情況下,只要不是往日里欺壓百姓太狠,都會從輕發落。當然,若是太狠,甚至殺過無辜百姓,那就沒辦法了。
只能等死。
“這,大人,秦王殿下是不是......”周成很想問那位秦王是不是想要將涼州的貪官污吏,都給清理一遍。
話到一半,便是給鄭當仁打斷了:“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清剿涼州的貪官污吏那是遲早的,現在之所以沒做,只是殿下暫時還沒騰出手來罷了。
不過,這一天大致是不遠了!
“下官明白了!”周成抹了把額頭冒出的汗水,心中無比的沉重。
他雖然沒殺過無辜百姓,但平日里也曾貪了不少銀兩。
鄭當仁懶得去管周成心中是哥什麼想法,因為怒鯨幫的人已經是發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