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從台上端莊地走下來,最後幾步實在忍不住蹦跳到了穆若水面前,邀功道:“師尊!”
“做得不錯。”穆若水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想要什麼獎勵?”
傅清微的眼睛瞄到了她修長的手指上。
穆若水清了清喉嚨,道:“這個暫時不行。”
傅清微眨了眨眼。
師尊知道自己要什麼獎勵嗎?
她為什麼說暫時?現在不行,難道將來可以?
穆若水又問了一次:“你想要什麼獎勵?”
傅清微不想隨便浪費一次機會,於是說:“先記在這裡,將來兌現可以嗎?”
穆若水說可以。
傅清微從工裝褲的口袋裡掏出紙筆,寫下日期,記:師尊欠傅清微一個獎勵。
雖然手機也可以記錄,到底不如白紙黑字來得正式。
傅清微在手機備忘錄又記了一份。
穆若水說:“我走了。”
傅清微問:“你去哪兒?”
穆若水說:“你忘了?我說看完就走的。”
傅清微抱着她膩膩歪歪地撒了一會兒嬌,才不舍地放她離開。
公羊蓀看着傅清微目光痴纏她師尊離開的背影感嘆道:“她們師徒倆感情真好,你說是不是肖道友?”
肖靈秀:“是啊,兩個人睡一張床。”
公羊蓀:“真的嗎?那豈不是情同母女?”
傅清微轉過來,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肖靈秀:“哈哈哈哈。”
龍璇璣在人群外圍,瞧着這邊,傅清微無意間和她眼神對上,禮貌地頷首,一觸便錯開。
穆若水走之前特意交代了她,不可拈花惹草。就算不交代,她也很自覺,別人不找她她絕不主動搭話。
傅清微看完了今日所有的比試才回到酒店。
穆若水不在房間,傅清微給她發了微信,穆若水回了一句快回來了,二十分鐘後出現在了她面前,給她帶了串糖葫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吃。
兩人一人一顆的輪流把糖葫蘆吃了。
糖衣裹得粘稠,紅色的糖粘在她的牙齒上,傅清微試了兩次自清潔沒弄下來,扭頭找紙巾。
穆若水從書桌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對傅清微說:“張嘴。”
傅清微抬起一半的手垂落身側,乖乖地啟唇。
穆若水說:“張大一點。”
傅清微前兩次的記憶和現實重疊,喉嚨吞咽,耳垂悄悄地染上粉色。
穆若水視線掠過,頓了一下,說:“也不用張這麼大,給我看到牙齒就行。”
傅清微調整好,微微仰臉面對她。
穆若水手指湊近她的唇,用紙巾沾去了她牙齒表面的糖,不知怎的依舊沒有移開。
傅清微張着唇,感覺她的下巴被輕輕地托起來,穆若水的拇指指腹一顆一顆擦過她排列整齊的牙齒。
有一種癢麻的觸感傳達到後脊柱。
傅清微僵着身子,吞去口腔多餘分泌的液體。
“好了,乾淨了。”穆若水收回手。
她坦坦蕩蕩,傅清微卻自覺心虛地退後一步。
穆若水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多此一舉地叮囑了一句:“下次小心一點。”
“是,師尊。”
“嗯。”穆若水坐了下來,碰過她牙齒的手並沒有說要去洗。
傅清微抿了抿唇,感覺耳根又有點熱。
她只好先行打坐練功,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穆若水趁她這段時間去浴室洗澡,比平時多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一身長袖的真絲睡衣,柔軟的面料下女人的身材依舊勾勒得曲線成熟,勻稱美好,沒有一丁點兒遺憾。
穆若水掀開被子坐了進去,一面看書,一面時不時抬起眼,賞心悅目一番。
打坐的時候真氣流轉,人體氣血充盈,她總是蒼白的臉便會泛出不一樣的飽滿氣色,臉頰淡淡粉意,猶如春日杏花,嬌媚動人。
穆若水手指微抬,自床頭的水杯里取了一滴水懸浮在空中,慢慢朝傅清微的方向飄去。
繞着她的臉轉啊轉,好像在她的臉上隔空打滾。
傅清微收功,剛一睜開眼,一滴水貼着她的唇縫鑽入她的口中,一時甘涼,但又不足以解渴。
哪來的水?
她懵懵地呆坐着,模樣煞是可愛。
穆若水在她的注視下,又給她餵了幾滴水,懶懶地說:“看明白了?”
傅清微唇瓣濕潤,抿了抿殘存的水珠,心臟快跳到喉嚨口,說:“明白了。”
這樣算師尊吻她了嗎?
她下了床,看看時間,說:“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