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說了什麼
病房裡，刺鼻而冰冷。
蕭凝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接着各種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響。
她的呼吸，很微弱，很微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厲漠深走到病床邊，輕輕地坐了下來。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又不敢觸碰。
“蕭凝......”
他輕聲呢喃着她的名字，聲音沙啞而顫抖。
“你一定要醒過來......”
“你一定要好起來......”
“我......等你......”
夜，深沉如墨。
病房內，唯一的照明來自於床頭柜上的一盞小夜燈，昏黃的光暈，勉強勾勒出房間內的輪廓。
厲漠深坐在床邊，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撐着額頭，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搭在蕭凝的手背上。
他的姿勢，維持了許久，一動不動。
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和擔憂，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
他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但眉宇間，卻依舊殘留着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
蕭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先是一片模糊，然後，逐漸聚焦。
她看到了趴在床頭熟睡的厲漠深。
他俊朗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憔悴。
蕭凝的心，微微一動。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她的胸腔內緩緩流淌。
那是......心疼嗎？
她不知道。
她想要抬手，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可是，她的身體，卻虛弱得厲害，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困難。
她只能，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唔......”
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厲漠深微微動了一下。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還帶着一絲惺忪的睡意。
“你......醒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着一絲驚喜，一絲關切。
蕭凝看着他，沒有說話。
她的喉嚨，乾澀得厲害，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等等，我去叫醫生！”
厲漠深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
他的腳步，有些踉蹌，險些撞到床頭櫃。
“醫生！醫生！”
很快，醫生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