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麼晚讓你過來,打擾你了。”
“臣不敢。”
安順海並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身上背的罪名,在皇帝面前要盡量伏地做小。
他雖然知道自己有根基,卻也不會貿然託大,挑釁到皇帝身上。
“你不敢?朕倒是想問問你,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接連稱病,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嗎?”
無非就是因為自己將他的女兒女婿貶低到麥城那種地方,加上他女兒又處處被為難,他心裡覺得不高興,所以稱病不上朝。
他身為皇帝,雖然生氣,可也憐惜他愛女的心情。
“你接連快半個月,生病不上朝朕沒有追究你的責任,是憐惜你疼愛女兒之心,況且還允許你和你的兒子前去探望,結果你呢?你在岩城殺了二十三人!”
岩城的事兒也不是沒人跟他說過,杜仲確實該死,可是其他幾人未免罰得太重了,而且一同斬殺,場面真是嚇人,就算是想不出名都難。
“陛下還希望陛下明鑒,岩城的二十三人,確實是作惡多端,罪該萬死,他們每人身上都背着不止一條人命,更是貪污,嚴懲資產,導致百姓民不聊生,臣這麼做也是按照律法處理。”
“即便是他們罪該萬死,你不要忘了你沒有處置這些人的權利!”
自古有生殺大權的,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律法部門,他是文臣之首,是當朝丞相。
“臣知罪…”
本打算大肆斥責一番,可沒想到對方認錯竟然這麼快,導致皇帝一口氣憋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真是難受至極。
“岩城的事兒你做了就做了,好歹也算是順應百姓的心聲和願望,我可以重新出發,大理寺那邊證據收集得也很齊全。”
真要治罪,也就頂多是他貿然動手,自己不追究也就沒什麼了,再罰俸幾個月,禁足也就算了。
“可是麥城的事你又怎麼解釋?你才剛到那一天,當天晚上就出了人命手段,極其殘忍,屍骨無存,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若是說起那二十三個人的死,安順海或許會覺得自己沒有道理。
但是如果說起曹旺,那他的回答就只有四個字,死有餘辜。
“陛下這件事老臣實在是有苦衷,想必陛下也知道侯爺和我的女兒和離了,我最心疼的就是我這個女兒,和離的女子本就要被人議論,臣怕女兒一個,想不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