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好歹也是通過科舉上來的,比不上安大自然有自己的本事依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急了,那人竟然公然攻擊起安錦佑的來歷。
不過安錦佑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着看着對方。
“我自然認可我朝科舉所選舉出的賢能之士,想必必然也是飽讀詩書的。這是書中講學以致用,若是只學不用,只怕那些學識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安錦佑並沒有順着他的思維去詆毀科舉,反而是怪他自己讀了聖賢之書,卻不能做聖賢之人。
“四書五經講得固然不錯,只是大人看了卻未能參透,將其運用乃是大人自己的問題,與書籍和先賢並無關係。”
“我不能參透,難道你就參透了嗎?!”
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被他這個小丫頭氣得臉紅脖子粗。
“巧舌如簧,只知道動嘴皮子的功夫。”
“且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揚名於世,以顯父母,此大孝者。讓陛下善待兄弟,乃是先帝所留下的皇命。陛下若有違逆,豈不是違背我朝立身之本?”
安錦佑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和他們的意見相左只是一個導火索,在這朝堂之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可自己的實力。
既然如此,她不如藉著這件事也讓其他人明白,她不是一位好欺負的,更不是朝堂之上的一個花瓶。
一來可以證明自己,二來這也是陛下的意思,她這麼做也是為了陛下。
“古文雖有此說,先王也確有此意,可逆王反叛謀逆,違背先皇意願,早已失去了做兒子的權利,不配再做先皇的子孫。”
“配與不配也不是大人一個人說了算的,當時先皇在時,王爺早有此心。先皇睿智自然也明白他離世後會發生什麼。即便如此,仙皇依舊留下這句話,不正是證明先皇心意已決,不容他人置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