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傑看見母親的表情,瞬間就懂了,翻了個身,背着母親抹眼淚。
第二天,陸大嫂醒了之後,豎起耳朵聽着院子里的動靜,天都亮了,還靜悄悄的,看來是沒人做早飯。
她想了想,又躺了回去。
陸老大迷瞪着眼,狐疑道:“你怎麼還不起來做早飯?”
“家裡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幹嘛非得我去做!”
“娘是長輩,你是兒媳婦,你不去誰去,懶的你,去了一趟帝都,就忘了自個兒姓啥?”
陸大嫂覺得委屈,“那江月也是兒媳婦,她咋不起來?”
陸老大覺得她好煩好啰嗦,“她不是分家了嗎?再說,她住幾天?你也真夠可以的,跟她計較個啥?”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陸大嫂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瞬間爆發,一翻身,把臉扭一邊,“那我病了,我起不來,我早上也不吃了,誰愛做誰做。”
“你是不是反了?找抽是吧?”
“陸大海!你今兒要是敢打我,那我就收拾東西回娘家,我看你這個隊長咋當!”
另一邊屋子裡,陸老頭也在催老伴起床,因為他餓了,“去!早上做炕餅子,熬點稀飯,家裡有客人,不能弄的太寒酸。”
老倆口早不睡一張床,各睡各的,只是還在一個屋。
陸母在她那張小床上,背對着他裝睡,只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