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裡是有不少人,特別是年輕男娃,是打算明天一窩蜂的闖進來,吃飽了就跑。
當然不會給禮錢。
一大早,楊大壯就召集了十幾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青年。
其實還有兩個是上面分配到村裡的男知青,一個叫邵勇,一個叫田家成,他倆住一塊。
有時在村民們輪流吃飯,後來安排了工作,也能分到糧票,只是跟吳佳惠一樣,城裡的娃,日子再苦再窘迫,也比農村好,所以他們大多數時候還是要靠家裡人寄糧票過活,要是這個月沒寄,那就得飢一頓飽一頓。
這不,聽說村裡有人家要辦酒席,他倆吸溜着哈喇子就來了。
楊大壯心裡裝着事兒,眼睛盯着江月家人來人往的院門,離了幾十米都能聞見饊子的香味。
“你們別急,現在衝過去也就能抓一把饊子,沒搞頭,再等等,很快就要開席了,到時候咱們再衝進去,有啥吃啥,吃不下就揣兜里,大喜的日子,不會有人翻臉。”
楊大壯身邊的小跟班是個矮小子,“可咱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席啊?你瞧現在人多的,啥也看不見。”
“瞧!現成的探子來了。”
“誰啊?”
“喏!”楊大壯朝那邊努努嘴。
“哦!原來是李家那個大傻子啊!”
眾人起鬨,有倆人跑去把人拽來。
這傻子平時就是他們的娛樂項目,逮着他就欺負。
李守田打心裡怕他們,縮着頭,眼睛也不敢看他們,害怕的不停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