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還不能豎抱,江月等着護士弄好,便把她放在陸景舟枕頭邊上,反正這床夠大。
她抬頭看了看藥水瓶,“今天要吊幾瓶啊?”這年頭的藥水瓶可真大,玻璃瓶的,一千毫升有了。
小護士端着治療盤,面無表情的回答,“三瓶,家屬要注意觀察,及時通知我們更換藥瓶,別碰他,弄鼓包了還得重新紮,麻煩!”
“哦!知道了。”江月習慣了她們的態度,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陸景舟淡淡瞥了眼那小護士,卻也沒說什麼,低頭看着襁褓中的女兒。
她睡醒了,出了月子,醒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但身子還是很軟,也不能翻身,有點可憐。
這時躺在床上,也只能左右轉。
但她注意到陸景舟的臉,想伸手抓,卻又夠不着。
陸景舟微微低下頭,她可以夠到了,抓了下他的下巴,大概是摸到鬍子,有點扎手,小丫頭委屈了,嘴巴一癟一癟,就要哭。
陸景舟趕忙拉開距離,想哄又不知道說什麼,就只能輕輕拍着。
王生不敢進來,“姐,我去外面轉一轉。”不然她待在這裡多尷尬。
江月囑咐,“不要跑遠了,再找不回來,也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我知道。”
王生離開後,病房裡就剩他們一家三口。
陸景舟坐了一會,就撐不住了,臉色開始發白,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