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舟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你花你的,我每個月的津貼也夠我們花了。”
江月忽然想起來,“我從老家出來時,關於你受傷住院的事,我只告訴了二嫂,現在要不要發個電報跟他們說一聲?”
陸景舟卻問起另一件事,“女兒的滿月宴辦的怎麼樣?”
江月垂下眼睛,目光躲閃,“還好吧!來的人挺多,也挺熱鬧,我還收了不少的禮。”
陸景舟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蛋,“不用瞞我,肯定有人為難你了。”其實不用問他都能想像得到,而且真正為難她的,只能是他的至親。
既然他這麼問了,江月才不會傻到裝什麼賢惠,一五一十,手腳並用的給他描述當天的驚險程度。
陸景舟靜靜的,很認真的聽着,全程沒有打斷。
江月足足說了十分鐘,連埋怨帶咆哮,等到發泄完了,雙手一插胸,就等他發表感想。
陸景舟卻只是輕輕拉過她,讓她坐到身邊,“對不起,是我的錯,委屈你了。”
江月扭開臉,硬是咽下浮上來的心酸,“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家,哦,不止你家,我哥跟嫂子,也不遑多讓,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的心態,尤其是你娘,真是絕了,好像我過的不好,我被人欺負了,她臉上就能有光,就有面兒似的,你說她到底是啥心態啊?”
關於這一點,陸景舟其實並不覺得意外,他娘那個人,他多少還是了解的。
“她的思想還停留在舊社會,認為所有做媳婦的就該像她一樣,任勞任怨,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你走偏了,她就想把你拽過來,讓你回到正軌,她吃過的苦,就得讓媳婦也吃一遍,她沒吃過的苦,也得讓媳婦嘗嘗,眾而且她從小就不喜歡我,大哥性子老實,二哥性子活潑,會哄她高興,我嘛!好像沒啥優點,唯一的可能就是愛打架,每次打的鼻青臉腫,他們看着看着也就習慣了,沒人會問我疼不疼,要不要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