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小六說了,要是不給他開證明,他就偷跑,反正結果也一樣。
陸隊長拗不過,先給他開了證明,讓他先走,至於地址,等他到了市裡, 打個電話回來,到時候再告訴他。
現在這個時候,村裡是不宜久留。
鄭小六趁着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提着一個小包袱,又把家裡僅有的一點糧食都做成了乾糧,弄了幾個飯糰,又貼了幾個干餅子,揣在包袱裡帶走了。
村裡人現在都圍在陸家,沒人注意到他溜走了。
江月今天一早又跟着陸景舟一塊出門的,今天她還特意打扮了,穿着清涼的淡藍色小碎花長裙,頭髮半挽起,上面用手絹扎着,下面散着,耳朵上掛着兩個白色小珍珠耳釘,臉上擦了一點粉底,描了個淡眉,嘴巴抹了淡粉色唇彩。
她從房間打扮好出來時,院里的三個人都看呆了,準確的說,只有王生看呆了,小豆芽正在啃手,她也看不懂,而陸景舟的心情最為複雜,又酸又澀,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驕傲吧!只有一點,多了他也不會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
“媳婦,你這是要去哪?”
“打電話啊!”
“打電話需要弄成這樣?”陸景舟想起dang校里大多數的男學員,頓時臉都黑了,比鍋底還黑。
江月扒拉了下烏黑如墨的長發,“難道打電話就要穿的邋裡邋遢,搞的像黃臉婆嗎?你別這麼老土好不好?放心好了,我就想氣氣某些人,不是要給你戴綠帽子。”
她公然坦然的把綠帽子說出來,搞的陸景舟都要抑鬱了。
事實證明,不是他小題大做,瞧瞧今天這些人走路的速度,跟烏龜爬似的,有必要那麼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