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在一邊杵着拐棍,行動不方便,下火車的時候,差點沒摔倒。
本來是要裝吐血,結果沒成想,下地幹活的時候走了神,真摔傷了。
這一行,病的病,傷的傷,十分惹眼。
鄭小六沒費什麼功夫就找見了,他其實一早就來了,整整等了一下午。
“叔,嬸,爺,奶!你們這一路還好吧?累不累?要不要在這裡歇一會再走?”人太多,鄭小六就挑着打招呼。
陸隊長看了看他身後,沒有別的人跟來,“我們不累,就是他們病患,有點吃不消,小六啊?我們現在要去哪?”
“三嬸說了,你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要看病也得先在家吃了晚飯再去,住院的事都安排好了,家裡的飯菜也差不多了,走走,我帶你們去坐車。”鄭小六笑呵呵的要幫他們拿大包小包的行李。
陸隊長有點不好意思,“算了吧!還是直接去醫院,省得江月麻煩。”
陸母可不這麼想,“你不去我得去,這火車坐的我渾身疼,滿身的汗臭,不洗個澡怎麼成,再說了,她公公病了,她不得去醫院伺候?難不成還要我這個老婆子去醫院守着嗎?”
陸大嫂站在一邊,摟著兒子,低頭不作聲。
陸老頭連連點頭,“我們老了,也該他們盡點孝心。”
楊槐花心裡挺瞧不上這對老夫妻的,當初在村裡啥樣,她也算當事人,心裡門清,現在真好意思舔着老臉說這種話,人是不是越老越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