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頭見到是我,咧開嘴朝我笑了笑。
“怎麼了?”付傑小聲問我。
我將小紙條遞到他麵前,小聲問道:“這是你塞給我的吧?什麼意思?”
付傑有些疑惑的接過我手裡的紙條,看清上麵的字跡後,臉上突然變了,他也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幾乎同樣大小的紙條,遞到我麵前道;“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紙條,上麵一樣寫著五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和一個感歎號。
小心曾義塵!
我們倆麵麵相覷,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付傑告訴我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當時我從斷崖上掉下去,並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驚訝的望著他問:“你怎麼沒早說?”
“反正掉下去也沒有摔死,反而意外找到了出路,所以我就沒跟你和教授提這個事。”付傑摸了摸腦袋,朝我笑著說:“而且,我怕說了會在我們幾個人之間引起惶恐,互相懷疑,那就更難走出去了。”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這麼極端詭異的環境下,未知的危險就已經夠我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如果發現我們六個人裡麵還有一個不懷好意的人,一定會互相猜忌,很輕易就會被環境和恐懼打敗。
我突然想起出發前蕭寒跟我說過的話。
他說張教授的隊伍裡有燒飯大嫂毛招娣的同夥,隱藏得很深。
之前學生們不顧一切的衝上二樓,一起攻擊我,也是因為收到了一張“小心胡靈”的小紙條,這個手筆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個人就藏在我們六個人當中。
“你說,這個寫紙條的人會不會是張教授,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提醒我們?”付傑問我。
“丫頭,你們在說什麼?”
我正要開口說不可能,身後響起張教授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跟了上來。
我扭過頭,發現隻有他一個人跟了上來,徐文穎和錢誌奇遠遠的跟在後麵小聲說著什麼,徐文穎還不時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起來竟像度假一樣輕鬆,曾義塵跟在他們後麵,眼睛不停的在那些樹上打量著。
我將兩張小紙條遞給張教授。
張教授接到手裡低頭望了一眼後問我:“誰給你們的?”
“我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您塞到我們口袋裡提醒我們的。”付傑說:“但是又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給我們寫不同的人!”
張教授搖頭,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我如果發現什麼不對會直接提醒你們!更不會分彆寫不同人的名字。”
說到這裡,張教授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竟也摸出一張同樣大小的紙條,上麵寫著四個字。
小心付傑!
付傑湊過腦袋看過去,見上麵是自己的名字,嚇得臉色也變了,連連擺手道:“教授,我可沒有什麼害人的心!”
張教授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終究沒有笑出來。
“教授,付傑剛剛告訴我,他並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那個假斷崖的,而是被人推下來的!”我望著張教授越來越凝重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