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一個晚上。
杜璿和沈茂下班後照例去新房子看裝修進度。
那時候主體裝修大致都已經做好了,隻剩下主臥的洗手間和活動室還沒開始裝修。
由於杜璿對設計圖紙上的式樣不滿意,所以她想要自己設計活動室和洗手間的風格裝飾。
兩人一邊看一邊商量著,最後為了主臥洗手間是裝浴缸還是浴房吵了起來。
吵了幾句後,沈茂跟往常的許多次一樣,不再繼續,扭頭就準備離開。
誰知杜璿竟竟在他背後舉起裝修工人用來和水泥沙漿的鐵鍬,劈頭就朝沈茂的頭上砸去。
沈茂驚恐的見到眼前的一切景物突然成血紅色,甚至連痛楚都還沒有感覺到,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不甘心的睜大眼睛,望見的是杜璿高舉著鐵鍬的那張猙獰的臉。
鐵鍬在沈茂的瞳孔裡放大又縮小了數十次,直到他瞪著雙眼徹底失去知覺。
沈茂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子飄蕩在半空。
他懵懂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很快,他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一個被肢解成數塊的自己。
準確來說,他是通過丟在數塊肢體旁邊的一顆頭顱認出來那是他自己的。
正在裝修的客廳中間擺放著一架裝修工人留下的台式電鋸,電鋸正開著,圓形鋸輪飛速運轉發出刺耳的聲音。
杜璿將自己的衣服脫下遠遠放在一邊,身上卻穿著沈茂的褲子和外套,將沈茂的身體一點點推進電鋸裡鋸成碎塊。
骨肉飛濺,鋸齒切碎骨頭的時候發出焦糊的氣味,鮮紅的血水染紅了地板。
杜璿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成黑紅色,臉上頭發上沾著肉屑,但她卻絲毫不覺得膽怯和害怕,猙獰的臉上甚至帶著得意的微笑。
她慢慢將每一塊肢體鋸成碎肉,最後連遠遠滾開的那顆頭顱也不放過,一點點鋸碎。
很快,被鮮血染紅的地板上多了一堆恐怖的碎肉。
杜璿將堆在地上的碎肉一點點運到正在貼地磚的主臥洗手間裡,那裡還堆積著黃沙和水泥。
她將那些碎肉全部和黃沙水泥攪拌在一起,將它們砌成浴缸的底座,修葺得平平整整,比裝修工人做的活還要細致,完全看不出裡麵摻和的骨肉。
做完這一切後,杜璿將整個屋子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將所有的地板清洗了一遍,脫下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淋上清漆,將衣服燒成灰燼後,從下水道衝了下去。
最後,她才將自己的身上和頭上清洗得乾乾淨淨,穿上自己的乾淨衣服。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已經開始微微亮了起來,杜璿滿意的望著自己的作品,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